第16章 魔影与镜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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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心之上，那道黑色的魔影，似乎笑得更加畅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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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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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万骨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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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塔顶，顾长夜慵懒地靠在白骨王座上，面前的死气水镜，正清晰地直播着瑶光广场上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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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起一杯猩红的魂酿，饶有兴致地看着叶凡那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就像在看一出精彩的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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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您这枚棋子，似乎要废了。”魏燎的身影无声出现，单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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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么？”顾长夜轻抿了一口魂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戏剧的gaochao，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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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一根苍白修长的手指，对着水镜中的镇魂镜，遥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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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比发丝还细，凡人肉眼根本无法察觉的冥渊之力，跨越无尽空间，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叶凡体内那枚黑色的种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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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间的小玩意，也想窥探深渊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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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自语，像是在给这出戏，加上一点小小的，无伤大雅的特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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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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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光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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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啸天接过玉瓶，亲手将那滴心头血，滴在了镇魂镜的镜面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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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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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珠触碰到镜面的瞬间，整面铜镜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镜面上所有的符文，依次亮起，散发出幽幽的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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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面如水波般荡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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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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