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掌中之物,笼中之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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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袭玄衣，姿态慵懒地安坐其上，一手支着下颌，另一只手的掌心，托着那朵诡异的蓝色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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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黑发如瀑，肤色是常年不见日光的苍白，俊美的五官仿佛是冥府神祇最杰出的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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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与这洞府，与这片黑暗，融为了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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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是这里亘古长存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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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凡的瞳孔，骤然收缩到了针尖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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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脸，他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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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眼前的男人，与三年前那个瑶光殿上，故作癫狂的“废人”，已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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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顾长夜，像一把藏在鞘里的、沾染了尘埃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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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他，就是深渊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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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深邃的眼眸，正平静地注视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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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眼，是静谧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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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眼，却是一个由无数细密骸骨构成的、缓缓旋转的灰色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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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眼，叶凡便感觉自己的魂魄都要被吸了进去，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战栗，让他浑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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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夜！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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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僵滞过后，是火山爆发般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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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凡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将体内仅存的所有灵力都汇聚于右拳，不顾伤势，疯了一般朝着那道身影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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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顾长夜甚至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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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样静静地坐着，看着叶凡拼尽全力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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