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天命入瓮,冥主垂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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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精心挑选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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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燎更加困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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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夜看着镜中叶凡那副“我即是天命”的激动模样，嘴角的笑意愈发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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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燎，你知道钓鱼最大的乐趣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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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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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鱼儿上钩的那一刻。”顾长夜的目光幽深，仿佛能看透世间一切因果，“而是看着它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咬到的是龙肝凤髓，却在入口的瞬间，才发现那是穿肠破肚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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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优雅的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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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它从希望之巅，坠入绝望之渊时，那挣扎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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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才是一场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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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燎闻言，只觉一股寒气从魂火深处冒起，让他这员沙场宿将都不禁为镜中那个素未谋面的少年，感到了一丝……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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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年轻的冥主，实在是太恶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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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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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府之内，叶凡的脚步，由快变慢，最后彻底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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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的狂喜，一点点凝固，然后转为错愕，再转为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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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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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洞府，从甬道到主室，干净得像是被狗舔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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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什么神兵利器，仙法秘籍了，连一块多余的石头，一根前辈的腿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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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室中央，只有一个光秃秃的白玉色蒲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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