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冥骨为座,亡魂为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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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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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来自远古的咆哮，震得整个深渊都为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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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体型堪比山岳的骨龙，被这边的动静惊醒。它没有血肉，全身由巨大的、不知名凶兽的骸骨拼接而成，两个空洞的眼眶中，燃烧着两团幽蓝色的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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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骨龙是无光之渊的霸主之一，生前至少是化神期的大妖，死后怨气不散，化为凶物，吞噬一切闯入者。它感受到了顾长夜身上那股新生的、精纯的冥道气息，那是大补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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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骨爪撕裂虚空，带着足以拍碎山峰的力量，朝顾长夜当头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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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毁天灭地的一击，顾长夜只是缓缓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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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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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用那只灰白色的“寂灭之瞳”，平静地注视着骨龙眼眶中跳动的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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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言语，没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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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源自生命层次的绝对压制，通过视线，直接烙印在了骨龙的灵魂本源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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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奴仆对君王的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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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造物对主宰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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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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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骨爪，在距离顾长夜头顶不到三尺的地方，戛然而止。庞大的骨龙身躯僵在半空，眼眶中的幽蓝魂火剧烈地摇曳、收缩，流露出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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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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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只知道，眼前这个渺小的生物，是它无法反抗、必须跪拜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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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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