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上古剑府,姓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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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属于剑客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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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曾经那个与苏清雪并称绝代双骄，被誉为天玄城百年不遇的剑道麒麟子——顾长夜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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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上眼，再睁开时，右眼的骸骨漩涡已然隐去，双眸恢复了如常的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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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眼神，却变得像一口磨砺了千百遍的绝世好剑，锋芒毕露，仿佛能刺破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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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一根手指，苍白修长，指尖萦绕着一缕几不可见的、纯净到极致的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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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法力，不是灵气，甚至不是冥道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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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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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前世身为剑道天才，于万千剑法中领悟出的，独属于自己的剑道真意。一种被他抛弃，却早已烙印在灵魂深处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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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不过是像从衣柜里取出一件旧袍子，重新披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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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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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轻轻点在了那张由万千剑气组成的巨网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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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毁天灭地的对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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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滴水，融入了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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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原本狂暴无比，欲要诛灭一切邪祟的剑网，在接触到他指尖那缕纯粹剑意的瞬间，竟发出一声喜悦的剑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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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杀伐之气尽数散去，变得温顺、亲和，仿佛是游子见到了归家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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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缓缓向两侧分开，主动为他让出了一条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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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亡魂大军，集体陷入了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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