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陛下!昨夜星辉贯注秦王府,依老臣浅见,此乃上天昭示秦王殿下父子,当恪守臣节,忠心辅弼陛下与太子,此方为顺应天命!若因异象而生他念……则非祥瑞,实乃灾殃之始!陛下,”他转向李渊,“天象既显,为安天下臣民之心,也为保全秦王殿下父子清誉,老臣恳请陛下,或可令宗正寺会同钦天监,对秦王世子进行一番‘祈福禳解’之仪?以示皇家对天象之敬畏,亦显陛下对皇孙之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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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福禳解”四字,如同毒刺!这分明是要将承乾置于被审视、被怀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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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将队列中,程咬金、秦琼等人怒目圆睁。李世民依旧平静,但垂在身侧的手,指节已微微发白。他深邃的目光扫过温彦博、魏征、裴寂,最后落向龙椅上的李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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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端坐龙椅之上,阶下激烈的争论如同烧红的刀子切割着他紧绷的神经。魏征的“秦王之天命”,裴寂的“祈福禳解”,尹德妃的“木秀于林”,在他脑中激烈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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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李渊猛地一拍御案,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烦躁与帝王之怒,压下了满殿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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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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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的目光,如同沉重的磨盘,碾过阶下臣子,最终定格在李世民身上。那目光里,有审视,有疑虑,有复杂,但更多的是帝王对威胁权柄的本能忌惮与冰冷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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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象玄奥,非人力可尽窥。”李渊声音沉稳,却不容置疑,“秦王世子降生,乃朕之家事,亦是国朝之喜。昨夜异象,朕已知晓,钦天监自有论断。然——”他话锋一转,语气加重,“社稷之重,在于安定!朕不希望,也不允许任何人,借天象之名,行离间天家、搅乱朝纲之事!秦王功勋卓著,世子乃朕嫡孙,此乃事实!温彦博、魏征,尔等关心国事之心可嘉,然言辞过激,揣测天家,罚俸三月,以示薄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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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裴寂和高士廉,最终又落回李世民:“至于裴相所言‘祈福禳解’……皇孙初生,稚嫩之躯,不宜惊扰。此事,容后再议!退朝!”说罢,不等群臣反应,李渊已霍然起身,拂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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