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金元素多以显微金、次显微金的形式,呈包裹体赋存于黄铁矿、毒砂等硫化物之中。此类矿石,在当前国内的技术条件下,属于典型的‘难选冶矿’。若采用常规的混汞法或氰化法提炼,回收率极低,恐不足三成。而若要采用更为复杂的焙烧、氧化预处理等湿法冶金工艺,则设备投资巨大,技术要求严苛,且会产生大量含砷、含硫的有毒废水,对环境影响不可估量。综合评估,其理论价值虽存,然商业开采之风险与成本,远超其经济效益。此乃学术上之‘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林某人逐利心切,恐难明此中之关节,特此奉告。”
看完这一段,屋里的人都愣住了。
赵卫国挠着头,一脸懵圈:“凡娃子,这……这老秀才写信,咋跟咱们村东头算命的瞎子似的,说一半留一半!这到底是好是坏啊?到底有金子还是没金子?”
柳如霜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小脸上恢复了血色。
她看向叶凡,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冯教授的几分感激。
她明白了,冯教授这是在用一种极其专业和隐晦的方式,给黑山屯的矿判了“死缓”。
有金子,但拿不出来,等于没有。
叶凡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冯远山,终究是个纯粹的学者,不是林振华那种唯利是图的商人。
他看重的,是地质科学本身的奥秘,而不是那几克金子能换来多少钱。
这份报告,既保全了他的学术严谨性,又不动声色地帮黑山屯挡了一劫。
“李叔,卫国哥,”叶凡把信纸折好,重新放回信封,“简单说,冯教授的意思是,咱们的石头里,确实有点金沫子,但这些金沫子都跟砒霜、硫磺混在一起,要想把金子弄出来,比登天还难,花十块钱的力气,最后可能连一块钱的金子都拿不到,还得惹一身骚,把山里的水都毒了。林振华要是敢投钱干,保管让他赔得底裤都不剩。”
这么一解释,李金虎和赵卫国顿时明白了。
“嗨!闹了半天,还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赵卫国一拍大腿,心情顿时从天上落回了地面,不过脸上却笑开了花,“那敢情好!赔钱的买卖,看那林老小子还上不上赶着来!”
李金虎捡起地上的烟袋锅,重新装上烟丝,点上火,美美地吸了一口,吐出的烟圈都带着一股舒坦劲儿:“这就好,这就好啊。咱们黑山屯,守着这绿水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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