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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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墙一只铸铁火炉,连着黄锈斑驳的烟囱,一丝热乎气都没有,应该早就灭了,旁边的煤箱里只有火筷子灰铲和煤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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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麻烦的是,张学强感觉胃里面像是塞进了一只猫,抓挠得五脏六腑都难受,饿得前心贴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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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忍着饥饿带来的眩晕,扶墙撩开布帘,只见外屋更加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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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墙一张油漆剥落的方木桌,上面摆着几只脏兮兮的茶碗和饭碗,这就是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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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个凳子都没有想必平时都是站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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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板裂了几条缝,夕阳和冷空气一起不要钱似地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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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是掉进穷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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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对门墙上的撕页式月份牌,鲜红的宋体字和阿拉伯数字印着一九七七年一月二十三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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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改革开放还有一年多呢,张学强满脸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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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管别的,先喂饱了肚子再说,这副身体可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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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另一侧布帘遮盖的房间里,传出楚青青和丫丫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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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他东西干嘛,这都月底了,明天咱家的计划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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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我以为是你买的大馒头,不是馋嘴,不是,我饿......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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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以后不许吃别人的东西,等下月计划下来,我还他,丫丫,别哭,妈妈抱你睡觉觉!”\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