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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海已经年过六十,眼明耳清。听她问话,连忙回答:“叫了好几拨人上去找,都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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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韶捡起一旁的石头,又问道:“这也是从她肚子里掏出来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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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海称是,“这些鹅卵石都是从她肚子里掏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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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韶又扫一眼周围,“这山上有鹅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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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海答:“大丰河才有这样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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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韶看向他,“大丰河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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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海指一指山顶方向:“就在这山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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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韶站起来朝上看去:“这山上能翻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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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海指向村尾方向:“那边有条上山的路,顺着那路能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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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一眼羊肠小道,又朝山上望去。从茅草屋过来这里,不过近十丈路,都泥泞难走,几欲滑倒。这山越往上走越陡峭,只怕更加难走,更不用说陶阿妹有近五尺高,体重也有一百三上下,加上这一些鹅卵石,最少有一百七十斤,即便除去内脏,也还有一百六十来斤,凶手要背着她从那边翻过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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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陈韶看向山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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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站的位置,距离山脚大概有两丈远。这里的坡不高,也不陡,只有一条田间小路从山脚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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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远些,还有一条大半丈宽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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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身上的尸僵,无论大小关节,都没有破坏过的痕迹。这说明凶手在杀完人,在尸僵形成前,也就是一小时内,就将尸体抛到了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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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去剖腹掏内脏塞石头缝补的时间,也就还剩四十分钟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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