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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穿着湿答答的素布衣裳,衣角、裤角与脚尖都挂着水珠。尸体下方的地面上,已经滴出一小片水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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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面色肿胀,呈青紫色,双眼瞪视着屋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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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抵达的张伯山才走到门口,猛然对上尸体的视线,吓得连退两步后,一屁股坐到了院子里的泥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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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韶的视线因此从尸体上收回来,问脸色越来越阴郁的李天流:“确定这是杜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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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流道:“房主说是杜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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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韶吩咐傅九:“去将这院子里的人都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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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九请人之时,陈韶趁势打量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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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间房子,大概有十几个平方。一张床、一个衣柜、两个木架、一张桌子、四条长形凳子,杂乱无章地摆放在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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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对脚印并排着从门槛处进入屋中,其中一对脚印大概八寸七,另一对脚印稍小两分,大概八寸五。两对脚印都是菱格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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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不要跟着后,陈韶抬脚进屋,顺着两对脚印走到桌子前。桌上有一个茶壶、一个茶杯。杯子倒斜,残茶顺着桌面流到了地上。茶渍对应的地面周围,脚印稍显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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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这些凌乱的脚印,陈韶走到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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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仅一张草席,一张泛黄的薄被。薄被有半数掉在横面的地上,草席面朝她这一方,有两行踢蹬的泥印。泥印旁,伴随着几个八寸七大小的泥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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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床走上一圈后,陈韶又回到脚印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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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寸五大小的脚印,只有来到床前的方向,而没有离开的方向。八寸七大小的脚印,则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其中一趟,伴着两道明显的鞋后跟拖拽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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