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怎么养出你这样的女儿?就这还敢要我一百二十块彩礼!黑心肝的贱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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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屁本事没有,一天到晚就只会淌猫尿。家里哭也就算了,去上工也要哭,狐媚子做派,以为流两滴泪就会有男人来心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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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还去跳河,专挑的好时候吧,刚跳进去就被洗衣服的男知青给救上来,本来名声就够臭了,这下还被人摸了身子。不知廉耻!要我说你怎么不去死啊,现在倒让我赵家成为整个清水大队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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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催的,你要死就死远些,我也不拦你,平添晦气,死了送回你娘家,让你娘退我一百二十块彩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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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后的江云在孙桂兰的咒骂声中进入茅厕,掀开粪池上的木板,舀出一大瓢新鲜的,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又往里添了捧沙子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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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人准备喝红糖水时,江云提着粪瓢来到厨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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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糖水好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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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喝的,也和你没关系,自己是个没福的贱货,好东西给了你也是糟蹋,就像好不容易怀个男孩,在河岸上都能栽进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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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和人呐,虽然看着差不多但还是区别的,某些啊,上辈子都不是人是阿猫阿狗,投了胎也是猫命狗命,下贱得很,这是改变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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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桂芳听见江云的声音,头都没回就开始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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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燕和赵念祖则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灶台上的搪瓷碗,完全将江云忽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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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这种贱骨头,就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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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桂芳的话还没说完,江云就忍不住了,将粪瓢中的东西朝三人泼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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粪水拌沙倾洒下,疑是银河落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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