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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车的铃铛声一阵阵响,这条街慢慢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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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早餐的,上班的,上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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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制服的公安们陆陆续续来,叶攸棠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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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用眼睛看,用耳朵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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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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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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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制服的中年人骑着自行车过来,别人都招呼他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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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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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派出所的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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鬓角有一道长长的疤,是和匪徒搏斗时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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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大姐们嘴里的好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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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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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攸棠用袖子用力揉了揉眼睛,本来就没睡好,这下看着更红了。她挡在了王铁军的自行车前面,王铁军用脚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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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你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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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攸棠身子有点晃悠,眼睛通红,“你们把我小姑子蒋倩倩抓了吗?我害怕她又来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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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蒋倩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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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铁军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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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攸棠用手扶着肚子,说话的样子有气无力,声音却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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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两个公安同志来过医院,整个医院都知道是我小姑子把我打流产了,我在医院担惊受怕吃不下睡不好,就过来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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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子把嫂子打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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