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召唤高力士

;福安缓缓直起身子，眼中的惊慌与委屈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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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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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奴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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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苍目光幽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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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事起就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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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的身份敏感，前皇后之子，里三层外三层都是眼线，连每日吃的饭菜都要试毒三次，更别说贴身太监了，怎么可能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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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是先帝的人，倒还好些，毕竟先帝虽不喜孤，但不会要孤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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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的身世太过清白，那就必然不是先帝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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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沉默片刻，终于苦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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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殿下一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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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清楚的事，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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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苍缓缓走近，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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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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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既然早已看穿，为何还留奴婢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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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苍低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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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时候，一个已知的细作，比一个未知的敌人更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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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了你，他们对孤的压制必然更甚，那时候恐怕孤连基本的自由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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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圈禁的猪猡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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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怔住，随即明白了什么，脸色微微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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