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真金不怕雪来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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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惊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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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风雪弥漫处，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踏雪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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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外面罩着深蓝棉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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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帽压得很低，帽檐的阴影遮住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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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步伐沉稳，径直走入场中，锐利的目光在方芳和她手中那张纸上掠过，最终停在方倾羽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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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队长，从我下车到现在大家一直围在这儿，也不做事。我记得你们第五大队上半年还被当模范表扬了，现在这是？”陆晏临的声音不高，却自带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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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秀芬跨前一步站出来，主动认错道：“没做好纪律管理，是俺不对。首长，有件事正好要向您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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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陆晏临在远处看了全程，即使听不见声音，但一看来人跟照片上别无二致确实是方芳本人，他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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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队长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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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依然让陈秀芬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重新讲了一遍，在听到方芳手持文件竟是“知青下乡名额作废”时，他不经意又往方倾羽那边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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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始终挺直腰杆立在风雪中的女人，此时面上疲惫尽显，却还不肯弯一点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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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讶异，又似是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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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组织公章的文件，清楚载明方芳同志的插队资格已被沪市知青办于两天前按规定程序作废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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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速沉稳，结论不容置疑：“那么，她指控的方倾羽同志‘冒名顶替其有效名额’，就不能完全作为事实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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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芳如遭雷击，身体晃了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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