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高度烧酒?医用酒精更好,要大量,用来冲洗伤口周围,能争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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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晏临站在高处,冷硬的下颌线绷得更紧,紧盯着方倾羽那双即使在污浊泥水中也试图清理陈贵口鼻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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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铁柱猛地扯下自己半截还算干净的汗衫袖子,胡乱缠裹双手,吼声震天:“都聋了?!照林同志说的办!裹手!找烈酒!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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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惨白的日头透过稀疏的枝叶,把老槐树下几张布满褶子的脸照得蜡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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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豆腐的钱婆娘,嘴瘪得像没了牙的老猫,唾沫星子随着声音飞溅:“亲眼瞅见的!陈贵那黑窟窿烂的,冒绿水儿呢,骨头都露出来了!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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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婶儿赶紧接口,紧张兮兮地左右张望,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神经质的颤抖:“要我说那就是报应,动了坟山风水!好端端地非要挖扎死人脑门上长的那什么毒芝,那东西沾活人阳气,就成了吸命索魂的毒!阎王都要派恶鬼来勾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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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纳鞋底另一个妇人猛地停下针,眼珠子瞪得溜圆,惊恐地望向远处那片墨绿的乱葬岗轮廓:“不得了哇!以前俺们屯儿就出过一桩,挖了那‘怨气根子’的,烂得肠子都掉出来了不说,挨过碰过他的,都没活过第二年开春!尸煞气……尸煞气过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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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婆娘一拍大腿,声音尖利起来:“那新来那小姑娘,她今儿离陈贵多近呐,黑水毒土怕是溅了她一身一脸,还又摸又碰的……她那院里可还有井水!”她的话没说完,但剩下两个婆婶齐齐倒吸一口冷气,脸刷地变得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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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回家!”胡婆声音都变了调,“赶紧的!赶紧去村西头老井挑水!北边能流过来的地方全都给它泼干净,可不能被邪气过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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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慌如同瘟疫,在午后的死寂里,由这三张扭曲干瘪的嘴唇无声蔓延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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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县卫生所临时隔出的小病房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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