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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干事和旁边的矮个男面面相觑,没明白这事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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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王二人却是与有荣焉:方倾羽得了首长奖赏,可不就是她们第五大队的骄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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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来得匆匆,去也匆匆。方倾羽如释重负,随着两个婶子往车站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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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台上人不多,几个村民推着板车,瞅着她这身城里人的打扮,窃窃私语。她挺直背,目光坚定,并不在意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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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泞的小路两旁,稻田连绵,偶尔有牛叫声划破安静。她摸了摸口袋里的军用匕首,冰冷的金属让人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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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陈秀芬讲,那个男人叫做陆晏临,正巧是这里的部队首长。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大发好心,但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道保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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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队办公室是间低矮的土房,门前挂着块木牌,写着“第五生产队”。屋里,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桌后,穿着洗得发白的灰色中山装,手里捏着根烟。他抬头,眼神锐利,“你是方芳?从上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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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张队长。”方倾羽站得笔直,语气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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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副队长上下打量她,吐出一口烟雾:“城里来的知青,娇气得很吧?这里可不是上海,干活得卖力。时候不早了赶紧去住宿区整理,明天一早下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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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倾羽点点头,跟着他穿过村子。路过几间茅草屋,几个老太太在院子里择菜,孩子们追着鸡跑,笑声清脆。她心里一紧,想起上海的家,想起继母周秀芬那张虚伪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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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紧牙关,那些屈辱,她会一一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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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落脚处除了借住在村民家里,还有几处破旧平房,推开门,木板床吱吱作响,屋里一股潮湿的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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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年轻人,太早睡不着,又想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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