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褐色药液。
方言刚到地下室,就听见病床上的病人发出含混的呻吟,他的左手五指如鸡爪般蜷曲,右腿不受控地抽搐。
一个看起来像是医生的人,见方言进来,抬了抬下巴:
“左半身从肩颈到脚趾都没知觉,腱反射亢进,瞳孔对光反应减弱。”
“血都止住了,我们这会儿正在给他输血。”
方言凑近查看伤者头部包扎情况,纱布边缘渗出的血水已呈暗褐色,用手指轻触伤者颈侧动脉,跳动微弱却紊乱。
方言看着解开的伤者衬衫,这胸口位置有青紫色的挫伤,应该是跳楼时撞击树枝留下的痕迹,另外右肩锁骨处还有一道刀伤,皮肉外翻如咧开的嘴。
“他叫什么名字?”方言对着医生问道。
“孙凯。”对方回应道。
“孙凯同志,能听见我说话吗?”方言轻拍伤者脸颊。
对方眼球艰难转动,瞳孔里映出晃动的白炽灯,却发不出声音。
邓财递来手电筒,方言翻开伤者眼皮,只见眼底静脉怒张,结膜有片状出血。
接着方言开始用手摸他的脉搏。
脉势细如游丝,指下若有若无,而且忽快忽慢间偶有停歇,血管壁僵硬如琴弦,按下去毫无柔和感,指尖能清晰感受到血瘀阻滞的涩滞感。
这是典型的“危脉”之象:
细脉主气血大亏,代脉(歇止)示脏器衰竭,涩脉表体内瘀阻。
三种脉象并见,意味着伤者不仅颅脑重创,更有脏腑虚损、气血离经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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