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砂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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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晨雾中藏着铁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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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河和王生沿着塞纳河狂奔，身后传来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五个黑影以非人的速度穿梭于屋顶之间，他们的关节反转，皮肤下透出机械的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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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转！“王生拽着李星河冲进小巷，“那些东西的视觉基于热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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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河紧攥胸前的沙漏吊坠。自从离开铁塔密室，这玩意就像块烧红的铁贴在心口。更糟的是右手食指——第一次使用沙漏阻挡追兵时，这根手指突然变得半透明，至今仍未完全恢复实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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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尽头是家古董店。王生踹开后门，将李星河推进去，自己迅速布下几枚铜钱组成的简易星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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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屏蔽热量信号。“他喘着气锁门，“但撑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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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内弥漫着薰衣草和尘埃的气息。李星河靠在陈列柜边，盯着自己时隐时现的食指。透过半透明的皮肤，能看到内部骨骼和血管都变成了发光的蓝色细丝，像是用光线编织的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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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量子化前兆。“王生从包里取出星图古籍，“时之尘开始重组你的生物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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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开泛黄的羊皮纸，指向一段建造者文字：“每次使用沙漏，会有更多时之尘融入血液。七次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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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籍上的图示让李星河胃部抽搐——一个人形轮廓逐渐分解为光点，最终与星云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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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变成一团量子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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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更糟。“王生轻触他半透明的手指，两人的接触面泛起涟漪，“时之尘是双刃剑。王家祖训说'欲握时间之柄，必承其刃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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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王生迅速收起古籍：“走！阁楼有密道通下水管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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