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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告诉他,六年的赤诚忠心,究竟够不够偿还“他”的舍命助救?
他们这互相矛盾排斥的恩怨情愁,到底何时才能了结?
“他”每每费尽心力的关怀与慰问,总让他想情不自禁的放下心防,却又不得不冷着脸庞对“他”不应不答,狠下心肠与“他”划清界线。
他何尝想过着这种连自己也不知道目的为何的生活!而人神共愤的血海深仇,逼得他不得不对“他”隐藏所有;无言,是唯一的办法。无奈“他”当年那情愿牺牲生命救他的做法叫他如何能不对“他”效死以报
倘若能够再来过一次,他宁愿选择死;至少做一缕飘泊无依的孤魂,也比现在生不如死的进退两难,好上几千、几万倍。
如何解脱这已束缚他六年的厚重枷锁呢?
“银奴。”左赤在树下叫唤,沉稳带柔的音调颇引人注意。
一道银白耀眼的身影,轻捷的纵身而下“左魁有何吩咐?”
左赤按捺着自己欲开口数落他的话语。他必须用这种让人轻易可辨主雇关系的口吻和自己说话吗?“没有命令就不能找你?”
“银奴认为观念不对。”他从不曾主动在命令以外的机会找过左赤,怕自己忍不住冲动杀了左赤;理所当然,左赤也不该在命令之外的机会找他。
“这真的只是你的观念而已?”在银奴的心里,他与他之间,难道只能是上下的主从关系,而不能是朋友情谊?
沉默不语半晌。“你究竟想说些什么?”内心的怨恨似乎有那么一刹那的蠢蠢欲动,而冲动出口的话,银奴在下一刻便后悔莫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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