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飞快低下头去:“夫人说笑了,都是我自己的主意。\"
\"自己的主意?”陈稚鱼笑了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你方才在堂上想喊出的名字,是谁?若真要杀你灭口,也不必将你丢在这柴房里耗着。”
花娘的肩膀微微颤抖起来,泪水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咬着唇不肯落下。她知道眼前这人不好糊弄,可一旦松口,背后那人的手段,她想都不敢想。
陈稚鱼见她沉默,也不催促,只静静站着。柴房里只剩两人浅浅的呼吸声,还有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良久,她才缓缓道:\"你若肯说实话,我保你今日能活着离开陆家,至于往后……\"她顿了顿,\"至少不必做别人手里的刀,落得个被灭口的下场。\"
花娘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难以置信。她望着陈稚鱼那双清澈却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眸子,心头那道紧绷的防线,终于裂开了一道细缝。
可她,还是迟疑。
陈稚鱼缓步走到她面前,目光平平扫过她鬓边歪斜的珠花:“寻生机本无错,错的是你选了条歪路。”
“你说想好好过日子,却偏要攀附不属于自己的富贵;你说求条活路,却把算盘打到陆家头上,拿些经不起推敲的由头来闹事。”她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真要寻生机,倚红楼里攒些体己,赎身从良,嫁个本分人家,难道不是正途?偏要走这铤而走险的路,到底是为了活路,还是别有原因?”
花娘被问得嘴唇哆嗦,先前那点可怜相再也绷不住,眼里闪过一丝怨毒:“我一个烟花女子,赎身谈何容易?嫁本分人家?谁会要一个残花败柳?我已经是万般难了!”
“所以,我来帮你。”
花娘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始终觉得她很危险,不会真心帮自己。
……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