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有了身孕,他转眼就要做舅舅了,却连他姐夫的模样都还未曾见过呢。”
话音落时,廊下的风卷着几片落叶飘过,添了几分说不清的憾意。
陆曜见她垂眸怅然,伸手将人揽入怀中,掌心轻轻覆在她尚平坦的小腹上,温声道:“待书院开了禁,我亲自陪你去接他。届时备上一桌好酒好菜,我与他好好喝几杯,也算补了这初见之礼。”
陈稚鱼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愁绪散了些,想着表弟,轻轻一笑:“他性子素来腼腆,初见时怕是会拘束。”
“无妨。”陆曜轻笑,“我多顾着他便是。再说,他既是你的表弟,便是我的亲人,往后相处的日子长着呢。”
正说着,窗外忽然飘起细雨,打在芭蕉叶上沙沙作响。陈稚鱼望着檐角垂落的雨帘,轻声道:“也好,便盼着春节早些来,那时书院开了,咱们一家团圆。”
……
往后的日子,倒也平静无波。陆曜伤势渐愈,一日便被怀王传了去,说是要他指认先前那伙匪寇。
想当日,怀王在朝堂之上力陈利弊,恳请肃清地方恶势力,朝廷随后便调兵遣将,雷厉风行地清剿了不少匪窝,一时间倒也震慑了宵小。
是夜,陆曜与父亲对坐灯下,谈及此事,他眉峰微蹙,低声道:“那怀王行事蹊跷,此番竟要我指认匪寇,倒像是贼喊捉贼一般。只是这般举动,偏生又实实在在扫清了些祸害,难不成……他是为了博一个贤名?”
这样说好像也是极有道理的,两王争储,意在民心,若能博一个贤能美名,倒也是一个筹码。
陆太师执棋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看向陆曜,目光沉沉:“无论他存了什么心思,此番终究是办了件利国利民的实事。只是往后,你与他往来,需得多几分心眼才是。”
陆曜闻,郑重颔首,指尖在棋盘边缘轻轻叩了两下,眼底掠过一抹深凝的审慎。
这朝堂之上,看似波平如镜,内里的暗流汹涌,谁又能料定何时便会掀起惊涛骇浪?
“我已经老了,”陆太师轻叹一声,鬓边几根银丝在烛火下泛着微光,“在这朝堂上还能拼打多久,连我自己也说不清,你还年轻,陆家子孙里走仕途的,也就你一个……”
他放下棋子,目光落在陆曜身上,带着期许,亦有嘱托:“不盼你将来能封侯拜相,只愿你日后行事,皆能无愧于心,无愧于这些年寒窗苦读的光阴。若能做个辅佐君王、体恤万民的好官,便已是陆家的幸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