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了个响头,到底是普通人,面对这般场景,很难强装镇定,带着哭腔,将那日云婵如何与云享合谋,如何想用药陷害陆少夫人,又如何误将媚药换给了自己,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在她口中,一切都是云家兄妹自作恶的结果,她被指派去请陆少夫人,只她心知此事不对,便犹疑不决,本是想返回,好生劝劝姑娘。
哪知回来以后,见绿萼死守房门,而她似有所察,不敢再上前,却不知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后来,被赶回来的陆夫人当场撞破……
厢房内静得可怕,只有夏莲压抑的哭声。
云楷听完,脸色铁青,猛地一拳砸在案上,上好的紫檀木桌竟被他砸出个浅坑。
“畜生!两个畜生!”他气得浑身发抖,眼底翻涌着滔天怒火,既有对儿女荒唐行径的怒,更有对女儿枉死的痛。
陈稚鱼垂眸看着地面,并未多,自始至终,她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云楷喘了半晌粗气,才看向陈稚鱼,声音沙哑:“委屈你了,孩子。”
这声“孩子”里,藏着多少羞惭与无奈。陈稚鱼微微颔首,神色并没有愤然和解气,只眉头微蹙,与他温声道:“事已至此,还请舅舅节哀。”
窗外的风卷着寒意进来,吹动了案上的纸卷,像是谁在无声地叹息。
这场闹剧,总是要收尾的。
或是大闹一场来解气,或是忍气吞声结仇恨,总得有个结果。
他们编的故事,这个故事里,没有秋月,也没有先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因。
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成了云家兄妹乱伦,还意图拉下陈稚鱼来,最后被陆夫人撞破,云享担心自己安危,更恨云婵勾引他毁了他,于是将她掐死。
云楷头昏心烧,这一刻,他是极不愿意承认,这两个竟是自己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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