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望进他眸中,“你刚醒,伤还重着,别为这种小事跟母亲起争执,好好说便是。”
陆曜点头应下,指尖摩挲着她腕间的玉镯,眼眸有怔怔起来,眉峰微蹙:“昨夜……我是不是说了些胡话?”
陈稚鱼心头一跳,面上却故作茫然:“什么胡话?只听到你说要喝水。”
她才不会告诉他,他昨夜又是指着方夫人面前的空气说有大兔子,又是盯着她肚子发怔,那副懵懂模样,实在可爱得紧。
他却显然不信,定定望着她:“我好像……梦见你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陈稚鱼嘴快地说完,眼神飘忽地别过脸,耳尖悄悄泛红,“快回屋歇着,刚醒就去书房,又这么坐了半天,仔细伤口又疼。”
陆曜任由她扶着起身,脚步虽缓,却走得稳当。
进了内室,陈稚鱼刚要扶他躺到床上,他却坐在床边,忽然手绕过她的后腰将她拉紧,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在她小腹上。
“你做什么?”她挑眉,想推开一些又怕扯着他的伤。
他却不理,侧耳听了半晌,才直起身,眼底带着新奇与柔软:“没听见什么动静。”
“才一个多月,哪能有动静?”陈稚鱼又气又笑,推他到床边坐下,“莫要逗我笑了。”
半靠在床榻上,陈稚鱼才找来新的敷药,预备给他换上,被他拉住了手。
“伤口难看,还是让府医来吧。”他清醒着,怕她看到会觉不适。
哪知她却是淡淡地说了句:“小时同师父一起救过断了腿的中年人,什么恐怖难的都见过。你这个我不怕。”
最后还是随了她去,换好药物后,她才正经问起遇刺一事。
原本带笑的眼情绪收回,他叹一声,才说:“确定不了是谁,但能确定与云家无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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