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陈稚鱼随齐珩步入就近的茶楼,临窗雅座视野开阔,楼下长街往来熙攘尽收眼底。
茶博士奉上热茶,揭开盖碗时,龙井特有的栗香便漫了开来,清醇宜人,驱散了几分心头滞涩。
齐珩直入主题,未做什么铺垫,与她交谈时,全然未将她当作寻常深宅妇人:“近来朝堂颇不平静,怀王党动作频频,几番交锋下来,几次都落了下风。偏巧子挚不在京中,方才听闻怀王府召了你去,恐他对你不利,便特意过来看看。”
陈稚鱼闻,起身敛衽,谢过太子关切,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她沉吟片刻,将齐鄢今日所一一滤过,拣去那些暧昧不明的试探,只将小殿下的病因与怀王语焉不详的暗示,原原本本地告知了太子。
这消息对齐珩显然至关重要,他听罢沉默片刻,也回了她一句内情:“关雎宫近来常召木家两位姑娘入宫想来你也是听说了,宫闱内外都在传,下一任怀王妃,怕是要从木家这两个姑娘中择选了。”
陈稚鱼闻放下茶盏,抬眸对上他带着几分叹惋的目光,浅浅一笑:“怀王妃是谁,终究只是怀王一人的事。倒是臣妇听说,皇后娘娘为太子妃的人选颇为头疼,夫君每回下值回来,都要念叨几句呢。”
齐珩无奈扶额,露出一抹苦笑:“陆少夫人这是拿我打趣了。”
陈稚鱼忙道不敢,眼底的笑意却未掩藏。
齐珩笑过之后,竟未将话头岔开,反倒神色一正:“实不相瞒,大业未成,我原是没心思考虑立正妃一事。”
陈稚鱼眼皮微跳,抬眸看他:“殿下这话,听着倒有些不真切。对您而,成家与立业,想来是不相冲突的吧?”
见她糊弄不过,齐珩朗声一笑:“果然瞒不过你。”
“若是殿下不愿说……”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他截断她的话,语气添了几分自嘲,“只是说出来,倒显得我这个太子,有些没担当了。”
陈稚鱼微微挑眉,敛了神色,作洗耳恭听状。
“母后属意陆茵,可在我心中,只当她是亲妹妹一般。如今既无法说服母后,便只能拖着。”
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语气轻淡却藏着几分无奈,“说是拖着,其实不过是逃避罢了。你该明白,前朝后宫向来息息相关,于我而,早日成家稳固根基,原是好事。可……”他顿了顿,目光望向窗外流云,“身为储君,这一生本就有许多身不由己,唯独此事,我还想多坚持片刻。”
这番话来得坦荡,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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