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证明,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当怀王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她难掩盖讶异的情绪。
“公爹与夫君走前,是乞假了的。”
未正面回答那句“是否遇上了难事”,极为巧妙的,将这段话当做是君待臣子的询问,以及臣子对君的应答。
齐鄢挑眉,笑说:“我不管百官值勤,那是吏部的事。”
陈稚鱼就低下眉眼,实在道:“是臣妇愚昧无知了。”
齐鄢收敛了笑意,看她情绪冷淡,与自己客气疏离,心头没滋味起来。
“总觉我与小夫人之间,当是有话可谈的。”
陈稚鱼微微拧眉,这话,她不会接。
齐鄢将她看着,看她神色淡漠,继而又道:“我是关心你,云家现今的家主守着岭南,云家老小皆在鹿城,前些日子,陆夫人与陆参议的生辰,云家来人了。”
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陈稚鱼听着也只是听着,至于那句“我是关心你”,自动摈弃不入耳,而他接下来的话——
“云三爱花楼,却几日不曾出过陆府门,云家那个姑娘……也不见其婢子出门为她打听其兄行踪,他们中,有人出事了吧?”
陈稚鱼豁然看向他,眼眸里无不是闪烁,无不是震惊。
“殿下派人监视陆府?”
齐鄢只是笑,不掺一丝一毫的得意。
“这样事无巨细,这般隐晦私事,若不是刻意监视打听,又怎会了解的这样清楚?”
这段话的补充,佐证她上面那句“监视”的论定。
看她终于有了情绪,而不是那副淡淡的拒人千里的模样,齐鄢又笑了。
这一笑,更令人不快、困惑,陈稚鱼只觉是一种“你能奈我何”的威胁。
“怀王殿下,您……究竟想说什么?”
齐鄢满脸无辜:“我开头就说了。”
陈稚鱼眉头拧紧,一溜惑色闪过眼底,在她想起来的时候,齐鄢便又强调了句:“我只是关心你,小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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