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被他抱着,手指抵在他的胸膛上,昏黄烛光下,眼前景色也能看清,她低声问:“夫君,秋月那件事,在咱们这儿算是水落石出了,往后……您打算如何待她?”
陆曜原是闭着眼的,闻,黑眸半睁开来,眼底方才的缱绻温软慢慢褪去,添了几分沉沉的叹然。“她……终究是犯了错。”
这算不上答案的答案,陈稚鱼却听出了几分犹豫。
她默了两息,抿了抿唇,声音轻轻:“夫君既已知晓那些过往,大约是不忍再重罚她的,就如当初,明知她有错,却还是先保下她,只将她禁足院中,不相见,不提及,权当没这个人——这原已是夫君的底线了吧?”
不闻不问,不罚不处置,只将人养在后院,饿不着冻不着,却也与弃了无异。
陆曜将她往怀里紧了紧,声有叹息,也沉肃了几分:“她是可怜,可我心里终究存着芥蒂,若非贪心不足,何至于落到这般境地?阿鱼,她是起了私心,做了回赌徒,偏生赌输了,便该担这后果。”
陈稚鱼在他怀里动了动,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仰脸看他:“这么说,夫君是打算依旧如从前那般待她?”
陆曜眼眸闪烁,并不愿在此事上过多纠缠,低头寻到她的额头,唇轻轻贴了贴,沉声道:“到时再说吧。”
见他态度消极,陈稚鱼咬了咬下唇,忽然抬头望进他眼里,声音软得像浸了蜜,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诱哄:“夫君已然做了回好人,不如……就将好人做到底?”
陆曜动作微顿,似有所觉,垂眸对上她清亮的眸子:“你想让我如何做?”
陈稚鱼眨了眨眼,一字一句说得笃定:“抬她为妾,让秋月……入族谱,可好?”
帐内霎时静了,只有烛火偶尔爆出一点灯花的轻响。
陆曜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深邃得看不清情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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