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拖下水,不过是觉得玩弄她易如反掌,图个刺激罢了。
当初想借她对付陈家小子,如今也早已过去了,但此刻,她心中却有了新的计较。
她勾唇冷笑,指尖轻轻敲击着膝上的锦被,若能将秋月拉拢过来,变成自己的人,就相当于在止戈院多了双眼睛……那陈稚鱼精心维持的贤淑假面,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要碎了,也不仅如此,连同她那个人,都将原形毕露,再也待不下去!
……
雨声叮咚,溅在止戈院的青石板上,碎成一片湿凉。
陈稚鱼推门而入,反手阖上木门的刹那,脸上那层孤傲冷峭便如潮水般退去,眉眼间渐渐染上几分倦意。
她转身看向身后的秋月,见她垂着眸,神色已恢复了平静,再无方才在池边的瑟缩。
实则秋月初见云婵时,那浑身发抖的惊惧并非作假。三年前那些蚀骨的惊惧,早已刻进骨髓,哪是说忘就能忘的?可后来那副惶恐瑟缩、任人拿捏的模样,多半是装出来的。
不过是为了麻痹那个自负骄纵的女人罢了。
自那日听了少夫人的点拨,自下定决心要走出当年的泥沼、亲手回击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她便在心里一遍遍预演着今日这般场景。
此刻廊下挂着的铜铃被风拂动,叮当作响。
秋月缓缓抬眸,看向陈稚鱼,眼底虽仍有残余的惊悸,却已多了几分清明坚定:“多谢少夫人今日解围。”
陈稚鱼抬手理了理微湿的鬓发,淡淡道:“不必谢。你如今是我院里的人,我自然护着。”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秋月攥紧的指尖上,“只是今日在她面前做了这一场戏,若我所猜无错,她还会来找你,届时,她的态度会与今日大不一样。”
秋月神色怔怔,想着少夫人说的那种可能,一时心如擂鼓,激动不已,只点头应下,指尖的凉意渐渐散去。
雨还在下,可她心里清楚,有些东西,终究要在这场雨里,彻底洗刷干净了。
今日事了,秋月临去前,忽闻少夫人一声轻问,带着无关身份尊卑的关切:“方才在那边,她可有伤到你?”
秋月眼眸颤动,心头一震,像是被什么温软的东西轻轻裹住般。她回过身,恭恭敬敬福了一礼,脸上漾开一抹真切的感激笑意:“未曾,多谢少夫人挂心。”
陈稚鱼挥了挥手,示意她自去。
秋月退至门外,抬手按了按胸口,才长长舒出一口气,那口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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