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走?”尾音渐渐冷下去,眼底那点刻意装出来的漫不经心褪尽,只剩一片寒凉。
秋月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惧意,缓缓抬眸。
她的目光撞进云婵那双如毒蛇般黏腻冰冷的眼里,恰逢天际闪过一道惨白的电光,映得两人神色各有不同。
沉闷的雷声在云层后滚动,混着她极力平稳的声音:“多年不见,表姑娘风采依旧,想来这两年在云家,过得极好。”
“这两年”“极好”这些字眼刚落,惊雷陡然炸响在头顶!云婵猛地反应过来——这贱人是在嘲讽她嫁入夫家又被送回娘家的事!
她本就不是会忍的性子,此刻被一卑贱之人当众嘲讽,安能放过?怒火直冲头顶,扬手便要往秋月脸上扇去。
“这是在作何?”
一道清丽的声音自廊下传来,不大,却像冰珠落进滚油里,在这僻静处骤然炸开。
云婵一惊,理智猛地回笼——此处毕竟不是云家内院,她硬生生收了手,循声望去。
只见廊下立着位姝丽少妇,身着烟青色对襟襦裙,外罩乳白薄披,发髻高挽,满头珠翠在雨雾中闪着莹光——不是那陈稚鱼又是哪个?
雨势越发大了,隔着茫茫雨幕,两人四目相对,都看不清对面藏在水汽后的神情。
秋月暗暗松了口气,悄然后退半步,与云婵拉开距离。
廊下的陈稚鱼眸光清亮如泉,素手轻拢披帛,目光落在瑟瑟发抖的秋月身上:“还愣着做甚?叫你出来办点事,倒磨蹭这许久,还要本夫人亲自来请?”
秋月呼吸一窒,忙低着头往廊下走。
云婵眯起眼,看着这一幕,手指扣住,心头暗暗思忖起来。
雨珠噼里啪啦砸在油纸伞上,震得伞骨微微发颤。
云婵扬声开口,声音混在雨声里,连她自己都不知陈稚鱼听真切了几分:“表哥新娶的夫人,果然大度,竟能与先前的通房和睦相处,真是叫我叹服。”
这话如淬了毒的针,直刺人心,秋月心头猛地一紧,下意识抬眸去看前面少夫人的脸色,那慌张的模样恰好落入云婵眼中,她嘴角的得色越发明显。
陈稚鱼却只微微侧过脸,连眼角的余光都未曾分给云婵半分。
那份不待见的傲慢,几乎要穿透雨幕漫溢出来,声音更是冷峭如冰:“表姑娘要学的还多着呢。不过这点事就叫你叹服,可见对后院的规矩见识不深,也是,表姑娘自小娇养,出了嫁反倒多数日子在云家过,哪里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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