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一抬眼,竟见他看着自己微微笑了起来,一时只觉诡异万分。
“夫君,是我分析得不对吗?”
陆曜摇头,收敛了笑意,轻叹一声,看着她说:“我只是在想,你若生为男儿郎,必能在朝为官,且还是清正廉明的好官。”
陈稚鱼愕然一瞬,但还是虚心接受了他的这般夸赞,含羞垂头喃喃道:“小时跟着舅父,他说得最多的话就是,遇事细致不能武断,善于分析再抽丝剥茧……这些不重要,眼下重要的是那山匪的来路!”
陆曜颔首,与她说:“此事不好叫母亲知道,你也莫透露出去,那哑娘已经没了,我会派人安葬她,就当她是如母亲所想,乱刀砍死了。”
到这一刻,陈稚鱼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心里不住悲凉,深缓出了口气,黯然点头。
随后与他说:“也可排除他们刺杀哑娘是为杀人灭口的缘故,我先前就查问过,哑娘是天生的听不见,说不了,更别说写字了…一辈子的苦力农民,不识字的。”
这一点确实重要,给陆曜减去了许多麻烦。
他目光柔和地看着她,伸手抚住她的肩,在她不解看来的目光中,微微一笑,说道:“你好生休息,此事交由我去处理。”
……
说回魏忠带着哑娘离开泉水庄子,因是背着陆夫人,所以十分小心隐蔽,走得较快,也没有派过多的人去护送,谁也不知只是送走一个哑娘,会在路上遭遇埋伏。
暗卫天生的敏锐,让魏忠行至路途中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周遭的不对,他的速度慢了下来,就在他举起手中的袖剑时,一只长箭破空而来,狠狠地钉死在了门框上,他下意识地喊,让里头的人趴着,危急关头却忘了里头的人听不见,说不了,许是感觉到了马车晃动,本能地就打开了帘子,往外看来。
也正是她的主动出现,另一只箭矢飞跃而来的时候,准确无误地插进了她的心脏。
魏忠被人缠着,双拳难敌四手,哑娘就死在了他的眼皮子底下,而那些人见目标到了,并不做缠斗,被魏忠一刀劈倒后,余下的人都跑了。
为首的山匪充耳不闻被留下的同伴的呼救声,身边紧紧跟随的副手还在说道:“确定是那陆夫人吗?看着这马车仅有一人,会不会是弄错了?”
为首之人恶狠狠道:“弄错了也撤!等引来了陆家人,你我都得折在这里!”
副手咬牙,愤然道:“方才就说情形不对,陆家的夫人出行,怎么可能坐这样的马车,只有一个人护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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