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说上一句,只是如此?!”他忽然暴起,额头上、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字字泣血,掷地有声。
陈稚鱼微咽,目光掩下不适,抚了抚乱跳的心脏,转头看向陆夫人,见她亦怒急,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此刻,忽略了痛感,直指那口出狂的恶奴。
“大胆刁奴,还敢狂吠!牵扯上大少爷!看来,你们一家都视主家为仇敌了,来人!将这一家送官查办!”
大齐律法,背主伤主的奴仆,死罪难逃,更况且这些人,都是曾担了罪名罚至此地的人,本就毫无人权,更别说为自己申冤了。
此时,刘氏被放了下来,她瘫软在地,哭泣出声——
“不干爹和娘的事……是我一意孤行……是我一人之过……”
崔老汉低下头去,死气沉沉,正来人压住他往外走时,他忽然仰脖喷出一口血,随后直愣愣地倒地,竟是暴毙而亡!
陆夫人一惊,站了起来,耳边都是刘氏哭喊的声音,还有那哑娘啊啊乱叫,悲痛欲绝的声音。
那喷涌而出的血散满大堂,陈稚鱼眼前一片红,腿一软,若非唤夏扶着,她都要支撑不住倒地下去。
那崔老汉,怒急攻心,喷血而亡,他一死,所有人都是惊颤不已。
该是有多不公,承受了多大的冤屈,才会吐血身亡?
陆夫人惊极、怒极、气极!
他这一死,更将此事推到一个说不清的理还乱的地步上去了。
……
陈稚鱼回了房间,久久沉默,唤夏便守在她身边,亦是一脸沉默,双春则是惊怕交加,眼神晦涩地看向少夫人,只觉当初被指来照顾少夫人,真是她运气好了。
夫人铁面无私,这么多年都如此,只是这么多年,在她治家之下,没有见过像崔家这般不服不忿的人,更没出现过今天这样的事。
让她们这些伺候的都忘了,夫人的手段有多狠……
陈稚鱼心气不顺,倒了杯凉茶灌下,也没觉好多少,反而那股血腥之气萦绕鼻尖不能散去,在大堂里她亦强忍着,此刻独自待着,不能再忍,跑出去到院子里,扶着一棵树干,弯腰干呕起来。
艾妈妈来时,见少夫人如此,当时一怔,本是奉夫人之命来宽慰两句,但见少夫人脸色难看干呕不急,还当是什么喜事,当下激动得不知所措,竟未上前,回去便告诉了夫人。
“瞧着少夫人,当是有喜了!”
陆夫人拿汤匙的手一顿,惊讶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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