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话。
“母亲,您伤势未愈,怎好起身?”
陆夫人未看她,声色稍冷,但:“阿茵,你今日也跟着学学,何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做为主子,即便强撑病体,也要镇得住下面的小鬼儿。”
陆茵便收了声,担忧地看着她。
崔家人被带上堂来,除了崔老汉与捆成粽子的刘氏,还有一个哑巴老娘。
这里头,再无青壮男丁。
陈稚鱼目光深邃,打量着崔老汉的神色,许是过了一夜,人都脱力了,疲软地跪在地上,嘴唇颤抖着似乎在说什么。
刘氏则一脸怨毒,哪怕被极不雅的捆绑倒地,那双眼就像是淬了毒一般,直直地望向主座上的陆夫人。
“都说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老话诚不欺我!这世道,有你们这样的掌权者终究是要乱!要乱!”
她尚有力气挣扎,说出来的话却是令人想不到。
陆夫人仔细看过她,与昨夜昏光之下有所不同,此刻的她面容枯槁,皮肤粗糙暗沉,发丝也毫无光泽,整个人透着一股疲惫与沧桑,那双眼睛仿佛是存了死水一般,掩埋着凶极之光,看似癫狂,但又是心死之状。
“事到如今还敢口出狂,想来是主家的规矩未用到你身上,是而无所畏惧,来人,上家法!”
她冷冷盯着刘氏,声音冷然:“本夫人倒要看看,你这张嘴,能有多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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