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说的人,也不愿与主子之间有嫌隙,如今夫人那边发了话,那她自己就得摆正了态度。
“少夫人,奴婢有罪。”
她一开口,陈稚鱼原本还带笑的脸便默了下来,而后挥了挥手,令屋里的人都退了出去。
唤夏也自觉出去,不看老人自辩认罪。
屋里一空,田嬷嬷就说:“先前不经少夫人同意,私将陆……的事告知了夫人,一奴不事二主,奴婢犯了忌讳。”
看着她神色沉沉的模样,陈稚鱼心里暗叹,对她说道:“关于陆芸的事,我没有刻意隐瞒嬷嬷,约莫也猜到了嬷嬷会提前将这件事告诉婆母,其实站在嬷嬷的角度上来说,你没有做错。”
一个新嫁妇,一个当家主母,孰轻孰重,无需抉择不是吗?
田嬷嬷听得羞愧不已,都到这个时候了,少夫人竟还愿意站在她的这边为她说话,实令她惭愧。
“奴婢有错。”神色干涩,她不知说什么,只能强调自己的错处。
陈稚鱼深吸了口气,若说心底一点芥蒂都没有是不可能的,她做事并不喜欢别人质疑,田嬷嬷人在自己身边,却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事事报于陆夫人,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能装作没有发生过。
原本她若没有主动来说这件事,囫囵个儿也就过去了,可眼下她这般实诚与自己主动说明此事,陈稚鱼也无法忽略过去。
“嬷嬷若以后,心在止戈院,此事就罢了。”无意在此事上大动干戈,陈稚鱼果断的道。
田嬷嬷一怔,随后欣喜:“奴婢以后定知服侍主子,再不敢有二心了!”
陈稚鱼叹了一声,刚露出个笑,唤夏在门口轻声说:“少夫人,萱姑娘来了。”
陈稚鱼微默,只觉刚解决完此桩事,又来一个,点了点头,叫人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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