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不是也觉得我做错了。”
陆长风还在想今夜的谈话,冷不丁地听到妻子问这么句,尚未反应过来。
“何事?”
陆夫人抿住唇,深吸了口气:“当初我欲依着家法处置了陆芸,此事是我错了吗?”
陆长风便默了若是在今夜之前,他一定会肯定的告诉她,此事她没有错,可在今夜之后,他无法这么说了。
见其沉默,陆夫人长叹了口气,眼神忽然变得迷茫起来。
“我是没想过依着规矩办事,还会有出错的那天,分明是她出错在先,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说不得,骂不得,罚不得……刚刚我忽然有些后怕,若当日我真处置了她,大哥从此与我们起了隔阂,那我岂不成了陆家的罪人?”
陆长风眉心微拧,转头看着妻子,少见她脸上流露出这般迷茫的神态,心头一紧,被子下的手伸过去握住了她的,轻声宽慰:“你没错,大哥也没错,世道变了,人心也都是偏的,这只说明是规矩出了错,政令都需革新,家规也是如此。”
陆夫人长叹一声,转身过去额头抵住他的肩膀,慢慢闭上了眼睛。
翌日清早,陈稚鱼如往常一般晨昏定省,她来时,陆曜和陆太师已然出了门,陆夫人满脸憔悴,胭脂都盖不住眼下的黑,她视若未见,只一门心思地伺候茶水。
陆夫人看了她好几眼,放下茶杯,沉默之际,她开了口。
“昨夜大伯夸你,你心里是不是很高兴,很得意?”
陈稚鱼微愣,抬眸看她,见她神色如常,似乎只是说了一句天气如何之类的寻常问话。
她大概想到陆夫人心里在想什么,便说:“能被大伯夸赞,儿媳自然是高兴的,却没有得意。”
陆夫人微微一笑,笑意不达眼底,只说:“你便是得意也情有可原,便是承认也不打紧。”
陈稚鱼知她介怀,也实话实说。
“婆母对儿媳的教诲,儿媳一直谨记心中,尤其是每每想到陆芸反咬一口时的模样,都会迷茫无措,她每耍一次心机,儿媳都会想,当初的良善用错了地方,何等可笑,是否是我不懂京中规则,该吃这些教训。”
陆夫人目光闪烁,见她神色沉静,无一丝的色。
陈稚鱼看向她,展开一个笑来。
“大伯的夸赞,只叫我觉得仁慈并非有错,只是要分人罢,是陆芸不好,是她不守规矩在先,也是她不知感恩在后,才生出这许多事情来,婆母没有错,我亦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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