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陈稚鱼没开口,今日说了太多话,此刻想静静。
倒是陆菀,侧头打量了她好久,次数频繁到拉着她的薏疏都歪了头,仔仔细细地看着自己这个漂亮的小舅母。
被母女俩这么一看,陈稚鱼有些破功:“你们……都看我做什么?”
陆菀:“从前只当你是闷嘴的葫芦不爱说话,当你不灵光,今日,叫我长见识了,你方才说她的话,现在可能想不出什么,等到晚上睡下,她反应过来时,只怕是要后悔不已了。”
她那些大不敬的话,但凡有一星半点传到宫中,叫皇帝以为陆家人对他的赐婚不满,那就不是说嘴几句的事了。
还有便是,陆曜娶妻,是未来家主娶妻,她质疑的不止是兄长,更是藐视嫡脉。
宗族里规矩森严,多少大家族因为争这个名分争得头破血流,要是她那话再扩大一些,族里的规矩教训,都能让她好几宿睡不着觉。
陆家气氛向来和乐,不分彼此,正经说起来,如今的家主是二叔,便是他们的父亲见了弟弟,都是要行家主礼,先家主,后兄弟,她是晚辈,还是庶出,说出这些离经叛道之话,万一叫人误会长房对二房不满之类的,那就是家族之祸。
想到这些,陆菀无比庆幸自己当时知道她闹脾气,先想到的是去找稚鱼而不是老辣的叔母。
叔母那般注重礼教之人,要是知道陆芸说这些,难免不多想。
陈稚鱼说:“这才是我,我原本就不是个能容忍的性子。”
她说:“从前在家,舅父舅母皆疼我,便有嘴碎的人私下同舅母说,他们替别人养儿女,等我和阿弟长大了,也不会感恩孝敬她,还窜着她不让我和阿弟念学,当时我还小,知道是谁说的后,跑去她门口,叉着腰同她对骂,我说陈家儿女各个出息,定比她那个没用的宝贝疙瘩强多了。”
陆菀讶异看她,似是不相信这些话会是从这个如莲般的小姑娘嘴里说出来的。
回忆当时,陈稚鱼露出了个温馨的笑来,说道:“后来舅父舅母得知,舅父先是夸我说得好,舅母却黑着脸,我当时以为她真的被人挑唆讨厌我了,却不想她只是说:陈稚鱼,你是个秀气的姑娘家,怎能去别人门口叉腰骂话,那与街头泼妇何异?你以后遇事若再这样莽撞,便不要说是我陈家女儿了!”
虽是被训斥了,但她说起这件事时,眼里是带笑的。
陆菀看她笑容明媚,一时感慨:“你家这般疼你,也不枉你为他们付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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