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在陆府比田嬷嬷资质还高,如今田嬷嬷在自己身边都不曾指手画脚过一句,更未表露出丝毫的不满,她双青如此拧不清,出了这种事,也是她自己作的。
她走远,茵、萱、芸三姐妹从别道上走来,方才双青跪她的那一幕,她们都看到了。
陆萱冷哼一声,说:“这才刚嫁进来,就如此跋扈,那个丫鬟是在母亲身边伺候的,竟跪了她,也不知她说了什么叫人吓成这样。”
陆芸则说:“此事怕是叔母不知吧,也许是有人想耍少夫人的威风。”
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去,确实像是陈稚鱼居高临下地以势压人,恐吓一个小丫鬟,但未知全貌,如此就判定了,也是片面。
陆茵脸蛋圆圆肉乎乎的,听了她们的话嘟起嘴看过去,说:“说不准是那丫鬟做了什么,两位什么都不知道,怎能妄下定论呢?”
陆芸笑道:“茵妹妹说笑呢,就算那丫鬟有什么,也是她婆母身边伺候的,打狗还要看主人,有什么错不能禀了叔母去?我就不信,若哪日她一声不吭罚了你身边的留珠,你能没有一点想法。”
这话倒也没错,但看她们的神情,说话的语气,陆茵便觉她们对嫂嫂成见很深,担心她们一会去了母亲面前乱说话造成了什么误会,给嫂嫂惹了麻烦就不好了。
萱、芸一个鼻孔出气,见陆茵驳她们,翻了个眼就走了,陆茵原地跺跺脚跟上。
那厢回了止戈院的陈稚鱼,得知陆曜还没回来,着实松了口气,眼下都不知要如何同他单独相处了,昨晚壮着胆子同他剖白,冷静下来想想自己还是有些沉不住气了,好在昨夜他没继续发作,不然都不知如何收场。
刚进了内室,一口茶含在嘴里还没咽下,抱喜进来通传说:“少夫人,秋月姑娘过来给您请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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