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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事旁人不得而知,陆家如火如荼地忙着,到了中午,将到吉时,陈稚鱼的心也不由怦怦跳了起来,小奶娃被方家少夫人抱走,此刻屋里只留了她、唤夏,还有田嬷嬷。
她捂了捂胸口,身边没有舅母,便只好对年纪长一些的田嬷嬷诉说:“嬷嬷,我…这心里跳得极快。”
看她如此,田嬷嬷笑着安抚:“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紧张是在所难免的,姑娘莫怕,陆家高门显贵,既有了这门婚事,自然会好生待姑娘您,今日过后,姑娘大不一样,未来更是贵不可。”
她一边瞧着,虽碍着皇室,这场婚事办得极为低调,但该有的礼数规矩一样也不落,陆家从一开始都没有慢待姑娘,想来也是因她聪慧识趣,当日千秋宴,不惜自毁名声,都要帮陆家度过危难,夫人那里应当是欢喜的,所以才给了新嫁娘这般尊荣体面。
不说旁地,就那头戴的凤冠,都是无价之宝。
她越发觉得,夫人将她安排到少夫人身边,对她来说,是件大好事了。
陆家的未来,终归在眼前的少女,和她的肚子上。
又想到这些日子大公子的亲近之意,田嬷嬷目光深邃,看着这张风华无边的小脸,暗暗感叹,即便是见惯了花红柳绿的大公子,身边有这么个温柔如水,国色天香的美人,也很难不心动吧?
她越发觉得,即便出身不显,眼前的陈姑娘,也丝毫不逊色宫里娘娘,不逊色…那位木家姑娘。
出身这东西,也不会将人压一辈子,如今不显又何如?待来日生了小公子,母凭子贵,谁还能拿她的家世说嘴?
做不了高门贵女,便做高门贵子的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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