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和阿弟,他们初入京城甚不熟悉,若无人管,我也确实心急如焚。”
“稚鱼何必同我客气?”他忽然上前一步,极快地接了她的话,在她讶异的目光里,灼灼看她。
“你的舅父便是我的舅父,如何孝敬都是应该的。”
陈稚鱼滞住,呆愣的看着他。
抛开他私查自己的信件不谈,他能放下身段去接待舅父他们,这个举动确实令她心有感激,加之他此刻这般语,更是令她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竟能说出“你舅父便是我舅父”这种话,听着不像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但他这样说这样做,也是极给自己和舅家脸面的,一码归一码,想到这里,脸色缓和了些,也关切了句:“公子像是喝了许多酒,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陆曜就蹙了眉,拢共没说两句话,就要赶自己走了?
“你怎也不关心,我们一起吃饭都说了些什么?”语气颇有抱怨之意。
陈稚鱼瞪大了眼睛,她如何不关心了,只是总觉得问他别扭,或许有机会见到舅父,单独相处时问舅父就好了。
看他神色发沉,一副自己不问,他就不走的架势,逼得陈稚鱼关心道:“那你们都说了什么?”
陆曜便缓了脸色,嘴角勾起一抹笑来,倚靠在门边,盯着她的眼睛说:“一些托付的话,你阿弟可爱,舍不得你嫁人,哭了一场,我知他是怕你将来受委屈。”
听说阿弟哭了,陈稚鱼也默了,心里疼了一阵,嘴上只说:“他还是小孩子脾气,公子莫要笑话他。”
陆曜:“怎会笑话?我只觉至真至纯,虽然他担心的不会发生,但当着舅父和小舅子的面,我还是保证了,婚后不会委屈了你,我们成婚,是要好生过日子的。”
陈稚鱼抬眸,看他虽然有了醉意,但还清明的眼神,一时狐疑,他到底醉没醉了,莫不是借着酒意来说这些羞人的话。
应当是醉的厉害了,否则,怎会说出这番话来?多半是为了稳住她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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