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之中,照出一人,中年模样,面皮微白,须蓄五柳,似一名教书先生。
也在此刻,记忆信息,犹若潮水而来,
此身名宋裹,字伯玉,乃金阳府东平县人士,颇具文采,曾为县试案首,获秀才出身,后又赴乡试,排入桂榜,得举人功名。
后进京赴考,名落孙山,遂归乡苦读,欲下科再取。
然一连三科,皆尽不中,以重金补缺,为县学教谕。
直至一日,忽感不适,病卧家中。
这就是「宋裹」的全部信息了。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略微出众的读书人,虽然颇有才学,考得举人功名,但会试却屡第不中,
止步于此,不得再进,最后只能花钱走关系,补了一个县学教谕的缺,勉强为官,宦海沉浮。
这一沉浮就是十馀载光阴,最后人过中年也不得上升,一日忽感不适,便卧病在床。
然后,他就穿越过来了。
按照此前庄周梦蝶的经验,他能穿越过来,就说明此身已死或将死了。
看来那病不轻。
但现在又是怎麽回事?
因为他穿越,所以不药而愈?
渖河不这麽认为,虽然他的穿越,可以带来一点生机,让这穿越之身恢复些许活力,第一世冻饿将死的小乞弓,第二世服毒自尽的李太一,还有第三世寿命将近的老钟头皆尽如此,但也就如此而已。
他穿越带来的那一点生机,只能令其恢复些许活力,并不能彻底改变局面,让人死而复生,或者大病自愈,原本怎麽样还是怎麽样。
可现在的他,看来不像有病的样子,更别说病死了。
这是怎麽回事?
就在渖河疑问之时·
「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响,渖河转头而出,随即走出卧房,来到院中将响动的院门打开。
院门打开,只见一名穿着皂衣的小吏,手中拿着一封名帖,见他便拱手一礼:「宋官人,府君请你前去赴试!」
「府君?」
「赴试?」
渖河眉头一皱,眼现惊疑,面露不解:「赴什麽试?」
小吏一笑,却不多言:「官人一去便知。」
说罢,便让开身子,后方已有一匹百马备好。
渖河眉头紧皱,心中思绪纷乱,但看那小吏神情,也知此事不可轻拒,只得跨上白马。
「官人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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