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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晚上跟我去老头家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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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吗?”她犹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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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啥?这家我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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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世纪新景在老头的城市,离得还不远,所以那个时期我们经常会一起喝点酒,虽然我也很担心这个老东西酒后发疯——是的,二十年来,因为他耍酒疯,他俩离婚了,我也不再叫他一声爸,每次他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然而第二天又跟网吧的电脑一样,重启后又恢复原样,自信满满的埋怨当初我支持他俩离婚,并且跟我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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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常年喝酒,外加身高比正常人矮,从小又受欺负,这样的情况累积的几十年,他确实已经在智商和认知上和正常人有很大区别了,唯独让人感到有亲和力的就是:“他认可你是亲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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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阿尔茨海默症一样,傻的气人,傻的又总是戳我泪点,于是这么多年我很多次都会被感动,或者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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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我的人设,但我一直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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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们准备了一些肉菜,和他自己炒的花生米,简简单单,却很下酒,虽然屋子里只有三个人,但氛围很热闹,我们喜欢高谈阔论古今历史,又喜欢一起骂骂各种不平事,嗓门一次比一次高,我并没有装假的成分,我也没必要装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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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路上,我开着他的老头乐,酒驾这种事情在30迈的老头乐上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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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感觉咋样?”我边开车边问着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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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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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种氛围呗,或者说这种酒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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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惊讶的,”她看向我,说,“我没想到你跟你......你跟老头能全程骂骂咧咧的,他居然还不生气,你俩能这么和谐,这是我从没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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