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现,
夜色已深,落梨院蛙鸣渐起。
陈业却没有像往常一样,修炼结束后便开始修行。
他伏在木桌案前,就着昏黄的灯火,正奋笔疾书。
桌案上,已经散乱地堆放着十几张写满了字的纸,旁边还散落着几根用秃了的炭笔。
他聚精会神,眉头微,下笔却极快,沙沙的写字声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直起有些僵硬的腰背,长长地吁了口气,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窗外,月色已然西斜。
「咕呀修炼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道缝隙,知微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本是起夜,却被修炼室透出的灯光吸引。
透过门缝,她看到师父伏案疾书的背影。灯火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映在斑驳的墙壁上,显得有些孤寂。
明明前几日突破练气后期时,师父还显得那般神采奕奕,可这短短数日,他却像是憔悴了不少。
「师父,你这是」知微轻声唤道,声音带着一丝担心。
陈业闻声回头,将桌上的纸拢了拢,整理成厚厚的一叠,用一根细麻绳仔细捆好。
他笑了笑,将那捆好的纸递给知微:
「之后师父有事出去一阵子,归期不定。以后晚上,师父不在,你便拿着这个册子,
和青君讲故事,记住,要念出来。」
知微接过那沉甸甸的册子,困惑不解:「出去?」
她心中疑惑不解,师父要出远门?
为何从未听他提起,又为何特意写下这些故事,还嘱咐她要「说出来」?
「安心,完成宗门的任务,不消数日便会回来。」陈业宽慰。
原来是宗门任务啊·
知微默默点了点头,将册子紧紧抱在怀里。
陈业见她收下,这才放下心来。
他自然不是多此一举。
而是不放心两个徒儿。
白日里,白的反应明显是偷听过他讲故事。
既然这样,若之后她还会来,便会从知微口中听到故事的后续。
只希望,她能因此多关照下两个徒儿。
「但灵隐宗内,可不似避水街-就算徐家,都不敢在宗门内掠人,否则,早偷偷摸摸把徒儿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