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她说,只是个消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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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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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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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不得光，违伦悖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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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西遒呆滞地坐在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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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变得空茫如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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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上最脆弱的一寸，犹教回忆千凿万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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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痛彻了身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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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可能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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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可能忘记那夜宫闱，大殿之内歌舞升平，殿外，他却被她牵着堕入浓浓夜色，被她裹挟进欲海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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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可能忘记，不久后，衣冠凌乱的他便被羁押着跪倒殿前，狼狈俯首，忍受着四面八方砸来的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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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风败俗！实乃大魏的耻辱！请陛下重重处罚，不可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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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兰节如此圣洁！他二人竟敢在殿前苟且，专做出逾墙钻蠙的腌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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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朝中郎将，竟敢在王公贵族眼皮子底下与王妃暗度陈仓，其人不安分，其心也必不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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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声音嘈杂入耳，无不是诛心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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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最后的希冀，裴西遒艰难抬眼，想与她有哪怕一瞬的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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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只看到了，她冷漠如霜的侧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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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空落落定在前方，其中有戏谑，消沉，更挟着一抹他无法看懂的——宛如破罐子破摔般的狠绝与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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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没有被捉奸后的羞惭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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