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就是偏爱破碎的你

就是我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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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于是跟随他踏入西楼，由他轻述着，何处是为她留的院舍，何处是他长居的书房，何处是正厅，何处是后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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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及穿过回廊，前方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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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处繁盛的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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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暾初升，金灿灿的阳光穿透稀薄冷雾，洒在竹叶上，为之更添苍黄。深秋冷肃，她原以为翠竹不可能在这样的节气里苍翠依旧，但这片竹子偏生不改挺拔，即便叶有少许枯黄，依旧坚韧在寒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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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在北方见过，这么茂密的竹林，”戚窈窈怔然，凝望满园苍竹，“平城的冬天，那么冷，他们熬得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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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熬过了数载秋冬，才会在今夕，与你相见。”日光洒落裴西遒眼眉，仿佛为他镀上一层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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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行至与她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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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竹子，是五年前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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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料峭，木叶潇潇，他的声音反倒较之生机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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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栽时，谁都没想过，他们前四年都深没于土下，整整四载，不曾有过生长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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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有万千感慨，却都深深含咽进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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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年，初春后，春雨甘霖浇灌满园，竹子突然迅速生长起来，破土而出，每日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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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西遒侧了身子，静静与她对视，目光晔晔生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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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了现在的，一片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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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窈窈避开了他的视线，像个落荒而逃的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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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岔开话头，“司空赎下我，带我来此地，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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