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秋水为神玉为骨

道男声传来，“休得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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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文尔雅，似柔顺的蚕丝，又低沉沉带着磁性，如同抚响了悠远厚重的古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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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戚窈窈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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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被唤作麟锦的男子求救般扭过头，面如土菜色，活脱脱一副被揩油吃豆腐的良家少男模样，悲壮而崩溃，欲哭又无泪：“您快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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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他叫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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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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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有几个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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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窈窈从麟锦的肩头漏出双眼，呆愣愣向前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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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映入了一身黛蓝色宽袖长袍，应是织锦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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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了他的面容。长眉入鬓，兀显沉静，眼眸比琉璃还要好看，鼻子好看，嘴巴也好看。五官冷俊，自带了种锋利，仿若剑芒那样耀人眼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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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于这一刻停滞。戚窈窈的心头，像被长针扎穿了孔洞，一阵锐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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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按住胸口，衣襟攥皱，指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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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麟锦终于挣脱了她，逃也似的冲跪在那男子身前，带着哭腔行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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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末将故意如此！是她！是她扑过来不撒手！裴司空，您莫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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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地又一声惊雷，“哐当当”迎头劈来。戚窈窈现在觉得，脑仁都碎成了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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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真正的裴西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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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现在，再重新演一遍，可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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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及个锤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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