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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坐。”沈慕行指了指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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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辞晚犹豫片刻,坐在了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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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时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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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声闷闷滚过,江辞晚忍不住往窗外看了好几眼,下意识地瑟缩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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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怕打雷?”沈慕行声音比方才低了半度,已经恢复成以前说话的语气,不冷不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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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点了点头,“还怕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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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行忽然笑了声,“看不出来你这么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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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手里也不知道是从哪拿出的烟,打火机的光映亮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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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苗燃过烟尾的刹那,他抬眼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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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骨在阴影里投下锋利的弧线,衔着烟的唇角扬起,很有几分斯文败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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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只是怕这些……”江辞晚声音闷闷的,有些委屈,“以前有些坏孩子,总是喜欢趁着这时候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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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行的动作顿了顿,烟头明明灭灭,映得他眼底的暗色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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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奇怪,在福利院那种地方,都是些无父无母的野孩子,有人性格霸道,有人性格温和,自然就容易起争执,发生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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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欺负的?”他吐出一口烟,声音低哑,“你没有什么好朋友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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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的性格,应该也不会被人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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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辞晚眨眨眼睛,觉得他似乎是在套话,又或许是他平时说话就有这样的习惯,总是下意识想从对方那得到更多的信息为自己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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