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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震动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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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亮起,是秘书发来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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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总,董事会临时加了紧急议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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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灰在风里碎成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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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消息框足有半分钟,手指无意识地敲着金属栏杆,直到手机屏幕自动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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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根香烟燃尽,他拨了电话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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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总?”秘书的声音依旧清晰,听筒里还有其他人办公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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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他们几乎是整晚都留在公司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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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处理好了?”温修文的声音拖得极慢,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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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江氏的联名信已经撤回。只是,张董那边的意见很大……不出意外,他会在三天后的董事会上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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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修文扯松衬衣领口,暴雨残留的凉风顺着后颈滑进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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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城市已经在夜色中沉寂,无数窗格里只亮着零星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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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把证据交上去。”温修文又点了第二支烟,“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他因涉嫌挪用公款,被警方带走接受调查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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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温总。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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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后,他的目光转向阳台虚掩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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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缝里漏出一点灯光,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江辞晚蜷缩在被子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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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似乎又睡得不太安稳,单薄的肩膀在被子下轻轻起伏,时不时就翻动一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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