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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点的钟声响起的那一刻,奈芙刚想放下书,身心灵就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她有所预感,闭上眼睛,耳畔响起虚幻的破碎声,似乎有什么事物在溶解,在与本身的精神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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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芙知道,这便是魔药消化完成的表现,她露出一个笑容,把书放下,站起身走到窗边,广场上的仪式也已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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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芙不确定尼姆使用了什么扩音手段,但在这里她也能清晰地听见尼姆的讲话,那与她印象里的领导讲话不太相同,因为尼姆的感情格外真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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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千年来的坚守终于得到了回应,主派遣祂的使者来到了我们身边,祂是主的从神,唤作冬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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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一直在注视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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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过去告别,迎接新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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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过往的不幸书写下来,放在冰棺中,与过去一同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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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一番真情实感的讲话后,气氛变得肃穆下来,有四个人走出来,将冰棺的盖子搬下来,接着,月城的居民开始逐渐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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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似乎按照了一定次序,有时是一个人,有时是两三个人,有时是四五个人,走上前去,手里都拿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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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将手里的纸放进冰棺里,奈芙观察了好一会,才确认他们应该是以家庭为单位上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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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芙下意识开始计数,月城的人并不多,等到所有人都上前完,也不到三千人,甚至凑不出一个“观众”半神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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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他们非凡者多,以质抵量,应该还是能凑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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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棺又一次被合上,接着,人群仿佛经过排练,他们齐齐将右手抬起,握成拳头,盖于额头前,奈芙听见他们并不整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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