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癫痫病人杀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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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凡示意警察后退，自己慢慢向前："林志远，我知道你受过很多苦。那些歧视你的人确实可恨，但这不是解决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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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方式？"林志远狂笑起来，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光芒，"我试过所有'正确'的方式！好好读书、努力找工作、忍受嘲笑...结果呢？我依然是个被社会抛弃的怪物！"他的手腕上，那道自残疤痕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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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在网上大放厥词的人，那些看到我发病就躲开的人，那些因为我病就否定我整个人的人..."林志远的声音越来越激动，"他们都该死！还有那些幸福的人...凭什么他们可以拥有爱情、家庭，而我只能孤独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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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凡注意到林志远的左手正悄悄伸向口袋，他当机立断扑了上去。两人扭打中，那个危险的瓶子摔在地上，液体流了一地。武警迅速冲上来制服了林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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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押上警车前，林志远突然平静下来，看着唐云凡说："你知道吗？最讽刺的是，如果不是这个病，我可能会是个优秀的化学家...现在，我只是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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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凡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看着这个被社会歧视逼入绝境的年轻人被带走。案件告破了，但他心中没有丝毫喜悦，只有深深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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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办公室，唐云凡看着白板上那些受害者照片和林志远的资料，对小李说："结案报告里加一条建议：加强对癫痫等疾病患者的公众教育，减少社会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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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点点头，犹豫了一下问："唐队，你觉得林志远是天生恶魔，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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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凡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恶魔很少是天生的，更多是被制造出来的。每一声嘲笑，每一次拒绝，每一道异样的目光...都在为恶魔的诞生添砖加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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