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父亲酗酒后经常殴打妻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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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警部队迅速包围了纺织厂。唐云凡通过扩音器喊话:"周毅!我们知道你受了多少苦,但这不是解决方式!还有无辜的人会受伤,比如李明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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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深处传来回声:"无辜?当年有人在乎我无辜吗?"声音嘶哑却清晰,"李明妻子?她明知丈夫是什么货色却选择包庇!就像当年所有人包庇王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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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凡示意特警慢慢推进,自己继续对话:"周毅,我看了你的日记。6月15日那天,王强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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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时间的沉默后,周毅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颤抖:"他们...他们扒光我的衣服,用马克笔在我身上写字,拍照...然后把我锁在器材室一整夜。我父亲看到照片后,用皮带抽得我三天不能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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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凡能听到声音中的痛苦,二十年的岁月并未冲淡那种羞辱。"所以你选择用同样的方式报复?王强被钉在黑板上,就像当年他钉住你的照片在公告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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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周毅的声音突然激动,"以眼还眼!他们毁了我的人生,我凭什么不能毁掉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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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凡示意狙击手就位,同时继续分散周毅的注意力:"那刘建国呢?他罪至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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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那些学生更可恶!"周毅几乎是咆哮,"他是成年人!他本可以阻止一切!但他选择视而不见...就像所有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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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深处传来金属碰撞声。唐云凡抓住机会突入,在布满灰尘的车间里,他看到周毅站在一台老式纺织机旁,手里握着一把匕首,脖子上套着绳圈,绳子的另一端系在机器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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