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人皮稻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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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凡注意到工作台上有一本翻开的设计图，上面画着下一个"稻草人"的设计——正是他自己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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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列入了名单？"唐云凡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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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海点头，"警察是最不要脸的...你们包庇罪犯，收受贿赂..."他突然激动起来，"我儿子在国外当律师，他说法律就是笑话！只有恐惧...恐惧才能让人守住道德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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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自封法官、陪审团和刽子手？"唐云凡示意警员慢慢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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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的是社会早就该做的事！"张德海怒吼，突然从工作台下抽出一把剪刀对准自己的喉咙，"你们带不走我！我的审判还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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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儿子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唐云凡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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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海的手微微颤抖，"他...他不必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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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会以你为耻？"唐云凡步步紧逼，"就像你妻子当年以你为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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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张德海尖叫，剪刀刺破了皮肤，血珠顺着脖颈滑下，"阿梅爱我！她只是...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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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受不了你的控制欲？"唐云凡已经走到足够近的距离，"账本里写着你监视她的一切，跟踪她，甚至检查她的内衣...是你逼死了她，张德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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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人崩溃大哭，剪刀当啷落地，"是她背叛了我...她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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