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网恋杀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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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周明远出奇地配合。他详细描述了自己如何选择目标、如何通过聊天建立信任、如何在见面后用浸有麻醉剂的毛巾制服受害者，然后进行他的"艺术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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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都不完美，"他平静地说，仿佛在讨论一幅画作的瑕疵，"林小雨笑起来眼角有细纹，张晓雯的锁骨不够对称，李媛的皮肤在灯光下有点泛黄...但我能让她们在死亡中达到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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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凡强忍着恶心："为什么是网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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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远露出一个近乎天真的微笑："你不觉得网袜很美吗？像是束缚蝴蝶的网，又像是艺术品上的网格线。我用它结束她们的生命，就像艺术家在画作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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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被问及下一个目标时，周明远突然激动起来："你们打断了我的创作！竖琴女孩已经同意见面了，她后背有一把竖琴纹身，声音像天使一样...我本来可以让她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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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凡合上案卷，走出审讯室。雨已经停了，阳光刺眼地照在警局门口的台阶上。小李跟出来，递给他一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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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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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凡摇摇头："不，对受害者家属来说，永远没有结束。我们抓到了恶魔，但那些年轻的生命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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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看向天空，想起周明远最后说的话："你们以为抓到我就能阻止美被玷污吗？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场对美的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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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凡喝掉咖啡，把纸杯捏扁扔进垃圾桶："走吧，还有很多案子等着我们。"\n', '\n')